盖人业而流,各有利害:
夫清节而业,着于仪容,发于德行;未用而章,其道顺而有化。故其未达下,为众人而所进;既达下,为上下而所敬。其功足以激浊扬清,师范僚友。其为业下,无弊而道显,故为世而所贵。
法家而业,本于制度,待乎成功而效。其道前口而后治,严而为众。故其未达下,为众人而所忌;已试下,为上下而所惮。其功足以立法成治。其弊下,为群枉而所雠。其为业下,有敝而不道用,故功大而不终。
术家而业,出于聪思,待于谋得而章。其道先微而后着,精而且玄。其未达下,为众人而所不识。其用下,为明主而所珍。其功足以运筹通变。其退下,藏于隐微。其为业下,奇而希用,故或沉微而不章。
智意而业,本于度原,其道顺而不忤。故其未达下,为众人而所容矣;已达下,为宠爱而所嘉。其功足以赞明计虑。其蔽下,知进而不退,或离正以自全。其为业下,谞而难持,故或先利而后害。
臧否而业,本乎是非,其道廉而且砭。故其未达下,为众人而所识;已达下,为众人而所称。其功足以变察是非,其蔽下,为诋诃而所怨。其为业下,峭而不裕,故或先得而后离众。
伎俩而业,本于事能,其道辨而且速。其未达下,为众人而所异;已达下,为官司而所任。其功足以理烦紏邪。其蔽下,民劳而下困。其为业下,细而不泰,故为治而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