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她穿着配有环佩的青色衣裳,脸上挂着清新淡雅的笑容,站在风中显得格外清幽。她的气质超凡脱俗,与月光相映成趣,显得特别温柔。真是让人喜爱,她心怀淡雅,即使面临离别,也从不轻易展露愁容。就像那沉香水一样,她的多情化作了杯中暗暗飘散的香气。
我凝神注视,依然记得,在那菱花镜前,她乌黑亮丽的发丝垂在肩头。她聪明绝顶,赛过冰雪,可这样的知己又能去哪里寻找呢?她满怀诗意,总是沉浸在古典韵律之中,一曲相和,歌声悠扬。歌声渐渐远去,余香还绕着枕头,仿佛带着我的梦飘向了扬州。
注释
环佩:古人所系的佩玉,后多指女子所佩的玉饰。
盈盈:仪态美好貌。
辛亥之冬,予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,授简索句,且征新声,作此两曲。石湖把玩不已,使工妓隶习之,音节谐婉,乃名之曰《暗香》《疏影》。
暗香
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。唤起玉人,不管清寒与攀摘。何逊而今渐老,都忘却春风词笔。但怪得竹外疏花,香冷入瑶席。
江国,正寂寂。叹寄与路遥,夜雪初积。翠尊易泣,红萼无言耿相忆。长记曾携手处,千树压西湖寒碧。又片片、吹尽也,几时见得。
疏影
苔枝缀玉,有翠禽小小,枝上同宿。客里相逢,篱角黄昏,无言自倚修竹。昭君不惯胡沙远,但暗忆、江南江北。想佩环、月夜归来,化作此花幽独。
犹记深宫旧事,那人正睡里,飞近蛾绿。莫似春风,不管盈盈,早与安排金屋。还教一片随波去,又却怨、玉龙哀曲。等恁时、重觅幽香,已入小窗横幅。